记梦2020

5.15—5.16
我在看有很多公式的一本专业书。潜意识判断我在家里,看的是生物高级教材。我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远离那本书,喊:“这么难也算基础知识?”很多人都去看了那本书,都说难。只有老爸说:“这就是基础知识。”说了两遍。我回忆起那些公式,突然意识到我可以看懂,但就是为了偷懒而胡闹罢了。


5.24—5.25
我们——我并没意识到我在和谁一起——可能是生物竞赛的——在一个陌生的食堂里吃饭。我对面是诸奕涛,他似乎正被我的几句话弄得十分窘迫。突然他喊了声什么,意思是我的生活比你丰富多彩多了。于是我感到莫名的慌张和愤怒,突然陈熠杰带着球拍兴高采烈地走过来,邀请诸去打羽毛球,诸高兴地答应了,带着得意的笑走了。陈又来邀请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近乎生气地拒绝了。


7.29—7.30
起床前一段时间做的,是REM梦。我在一个边境的小而现代的车站里为了一些别的事(忘了是啥)等待,披着被子缩在角落,只露出一个头。突然阮京带着她的朋友走了过来。我刚想缩回被子,她们坐到了我的旁边,像玩一个小胖子一样捏我的脸。而我很高兴很享受,我兴高采烈地问阮京能不能什么时候一起再出去走走。她虽然一直是愉悦的样子,却也自始至终没有回答。

可笑的是,我还在这个车站用一个像是Seewo的设备上网搜了上床前一直在算的问题。


7.29—7.30(2)
我来到了教室里,就是二号教学楼的教室,似乎是在夜晚,而且教室里有不同寻常的兴奋氛围(活动或突发情况——只是因为我是这样感到罢了;其余的映像又有什么思想呢?)我坐到夏冬旁边,高兴地说了一些俏皮话,突然听见阮京也插了句嘴。我惊喜而快乐,走过去问“你怎么来我们班了”当时我直接认为她已经转来我们班了。但我走进一看,刚才的阮京变成了金xr。我不高兴地回到自己座位,像夏冬要英语复习资料 。我们一起在他课桌里找了好久。我看到一本数学辅导书,写着我的名字,但已经被夏冬做去大半了。(潜意识中这就是夏冬借的我的)但是我最终还是拿着找到的书走了。别人关于我应该看什么英语辅导书给了很多建议。


8.4—8.5
背景是经济萧条的社会环境。我(?)在一家餐馆门口洗盘子,因为洗得慢被老板赶走了,我莫名其妙地推着一车没洗完的盘子走在大街上,准备卖了它们换点钱。我吆喝了一会,最后狠心吆喝了一个低价,立刻有一位女士凑了过来,我低头一看,推车里的盘子变成了我房间里的藏书。有莎士比亚全集,纳博科夫短篇小说,耶路撒冷三千年等。我兴奋地开价一摞十块,这位女士似乎只要书下面的空白笔记本,并且对我的藏书表现出尊敬和珍惜,这让我很高兴。她翻开了耶路撒冷三千年看了看,我对她说如果不买我的书可以少付两三块钱。


6.27—6.28
我在废弃的车库里和鬼玩飙车游戏,在危急情况下跳下二楼丝毫不受伤,我看着楼下另一辆已经被拆成架子和木头板子的豪华跑车,心里想重力似乎在减弱。我脱下鞋子涉过小溪,果然,鞋子飘了起来,越升越高,美丽梦境世界(有公园和原野)中人们大惊失色,我在深沉的绝望中寻找自己的鞋子(入睡前我看了纳博科夫的《利克》,也许有一定的联系;但梦中是鞋是我白天穿的黑色耐克运动鞋而非小说里的白鞋)。当我终于找到后,我和一位朋友到边境入口一类的地方去找另一位朋友,她就在栅栏后。戍边者(这是记录时新编的称谓)用我已经遗忘的原因严词拒绝,而且我感到自己像某些电影里的主角一样犯了什么法。戍边者带我们走入了巨大的地下设施,一直下降好多层走进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仍有窗户和窗外的景色:梦境导演故意作假的省锡中景色,(一开始也许是万达?忘了)我趴在窗户上看,正好看到食堂,上面亮着肯德基等招牌,我想这能什么时候成真就好了,景色中迎面走来一队假得美丽而诡异的游行队伍,它们是颜色和无可名状的大杂糅,我唯一记得的是同一个彩色贝壳(内部的珍珠层倒是正常的珍珠色)中的四五只软体动物有序地伸足前进,像龙舟里的汉子。


8.30—8.31
伤心的、令人抑郁之梦。
典型而指向明确的意象。
最不愿见到的情节。


10.16午睡
我在一个虚拟世界的零食店里买糖果。旁边有人经过问:“这糖好吃吗?”废话。当然好吃了。虚拟世界怎么会有不好吃的东西。

我面前的是百斤百斤的散装糖,大部分应该是软糖。这场景在现实世界中就是典型的零食店景象。我似乎有一个没什么戏份的同伴。我当时有些惊慌,因为我总是睁不开眼,看不清东西。(当然这在梦里很常见。)好像虚拟世界的程序设定一把肯定会抓起固定的糖果量,这样买糖就按把算;但我一只手怎么也抓不好糖,想让我的同伴拿个袋子来,同时,为了使自己看得清楚,我在现实中扶了扶自己的眼罩(我午睡时会戴眼罩,而且那时候也快醒了,可以动动手),于是眼罩好像VR眼镜1一样,梦里的视野多了线条和参数,很酷。我很酷地摇头晃脑调整视野,发现还是看不清楚。意识到自己把梦做成了VR游戏,我很兴奋,但是当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时,梦是肯定做不下去了(好几个春梦中我都是如此依依不舍地被迫离去)。我被梦境投射出的角色赶出去,醒了。

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区区一个我的投射竟敢。


11.5午睡
最近一直熬夜,晚上都做不了什么梦。只有午睡的时候有梦。

梦境是一个网页,打开着一个论坛。里面是什么内容记不清了。似乎很有趣,而且不存在于现实中。

当我意识到自己快醒了的时候,我抓紧时间去注册账号。我模模糊糊地认为,只要注册了账号,以后说不定就可以在现实的某个角落登陆它。我带着于梦境与现实之间游刃有余的洋洋自得这样想。但是潜意识告诉我不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不然网站会拒绝我的注册申请。于是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我真的短暂地忘了自己在做梦,骗了一把网站2,在醒来前注册了一个账号。我记得恍惚间密码设置成了乙醛和亚铁离子的反应方程式(Fe,Falconiformes,可能是这样),后来还是改回了我的统一密码。

我到底为什么会把密码无意识地设成离子方程式?而且还不是一串黑点,符号都全,配平正确。

反正那个网站是不可能在现实中登录的。


11.21-11.22
我和戴桂林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参加一个并不紧急的活动。愉快的经历。在火车站他被一个人认了出来,我在自动扶梯上高高地看着他们。那个人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戴桂林和学生在一个奇怪的建筑一楼,那个建筑的现实原型应该是实验楼东面的那一面。

有趣的是,我在梦里认为我以前见过这个照片里的画面:在以前的梦境里。醒来之后,问题来了:我梦境中的那个记忆是记忆于这个晚上,还是几个月前真的做过这个梦,在今天的梦里面被回忆起来了?关于这个问题,梦中的我似乎胸有成竹;但是醒来后就不确定了。梦境的记忆没有所谓时间的概念。这也是本页面的意义之一:证明自己对于梦境的所有记忆都是各自有时间的、各自发生的,不是昨天晚上一块梦到的,而昨天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梦。

我清楚地记得很久以前的一个梦:我走进一个熟悉的房子,梦中我知道我已经梦见过它几次了。但是醒来以后我完全没有把握昨天的我是否梦见过这个房子。这个问题是如此困扰以至于我记得还挺清楚。

我突然有点头皮发麻。


12.7午睡
我拐过街角,记者正在采访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我没有多加理睬,继续前进,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坐在一个三轮车的座椅上,后面的车厢铺着床褥,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坐着蜷缩在里面。这是典型的贫民意象吧。

画面一转,我的梦境是一个短视频(我从来不看短视频;这真是奇怪),里面是一个有网红气质3的女人,背景是一条傍晚的昏暗的小路。潜意识也没有明确地告诉我她是不是刚才那个女的,但是短视频中的女人在这样说,带着演出来搞笑的哭腔:“隔壁的李大爷啊,我的外婆她真的很孤独,您看您也没有了老伴,为了我的外婆和您的幸福,请一定找…..”她突然表情改变语气一转,变为了戏谑,背景音乐也换了(就是the next episode类似的那种短视频经常用的“神结局”音乐)“……很硬的!”虽然现实中这句话没头没脑,但是我立刻就明白了4,在梦境中感到恐惧,一丝亵渎的不安和厌恶。我发现不知不觉那个女人变得很丑。然后我就醒了,笼罩在迷惑之中。

这算是一条成功的短视频,当然,仅限在梦境。


12.11午睡
我午睡容易做春梦。不知道为什么。

最后我走在一个昏暗的公园,在行政楼后面这块。我听到猫叫。作为云猫奴的我去找猫。猫叫有时十分可爱诱惑我,有时又凄厉而可怕。最终我在亭子外面的草坡上找到了它们。有三四只,最外面的是一只小橘猫,在一株草地上独立的灌木荫下,里面几只在灌木丛里,它们在和一只奇怪的、令人不适的动物(也应该是哺乳食肉类,和猫差不多大)对峙。我撸猫的渴望压过了诡异感和恐惧,于是走上前。结果那个动物和小橘猫联合起来攻击我。我被吓到了。它们扑过来啮咬我的左脚,牙齿穿透了鞋子。大脑制造出了完美重现的真实痛觉。我的脚挣扎了一下,碰到了现实的课桌腿。同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然后我醒了。


12.15午睡
一个英雄100的笔帽被摔了很多次以后掉到我的眼前,伤痕累累。但是我并不知道它是不是我的那支的笔帽。

我回到堰小宿舍,看到我的很多同学都要搬过来住了,感到一种恐惧。


12.20午睡
学校发了大水,操场被淹了整整一米深的水。我站在教室窗边(对就是真实的教室位置和窗口位置)看着操场,那水底都变成了我们学校宿舍发的绿条纹白底的棉被而不是足球场的草。还有一架兀立在水里在很慢转动的电风扇,可能和使水流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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